ποιηση

波罗的海菠萝种植基地

【尘羽】亡国公主会梦到青阳世子吗

*动画版的阿苏勒建模,suki。动画应该推的是姬羽,但是,嗑尘羽怎么你们了呢,就嗑就嗑。

*ooc预警


01.

  阳光般耀眼的金色花海绵延不绝地铺陈了她所看到的整片草原,大概是源自夸父族所居之处的巨大雪山之上的雪水带着未彻底融化的冰雪划开了这片花海,沿着河道一路东流。

  对于羽人而言,这是一种相当陌生的景色。羽族崇尚天空,在羽族的传说中,羽族的先祖诞生于被巨大神鸟送至巨树之上的那颗蛋中。所以,树木和鸟类都是羽族尊崇的对象,羽族所居之处,往往是成片的遮天蔽日的森林和万羽振翅。

  很少会有这样一望无际的,未被任何树木所遮蔽的地方。

  羽族对于精神力的控制普遍都比较强,所以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进入了梦境之中。但她并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从她所学的知识来推测,这应该是蛮族的地界。因为羽族的信仰问题,羽族和蛮族虽然同居北陆,但几乎未曾有过往来,她自然更未曾踏足过此处。既然她从未去过瀚州,她又为何会梦到瀚州的景色?

  但她的疑问没有任何人能够解答。

  梦境是毫无逻辑光怪陆离的,她毫不否认这一点,在梦中无法掌控自己的行动这种事,虽然对于羽族来说,很少发生,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她也勉强忍了。

  但是,她的梦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蛮族男人?

  她不受控制地沿着河道往前飞去,草原的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掠过她的鼻尖,她径直飞向了那顶金帐,然后撩开了帐帘,那个躺在床上的蛮族男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垂死的蛮族男人,面容却意外的清秀,和她刻板印象中的蛮族人的长相大相径庭。然而他满脸病容也掩盖不住身上的那股浓烈的血煞之气,看来杀过不少人。但很奇怪,她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他,却那么笃定地想,他明明应该是个相当温柔的人。

  “我要死了吗?”蛮族男人突然如此说道,“羽然,我看到你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没有答话。

  她想问他,你认识我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在哪见过吗?

  但实际上,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以她只有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停止了呼吸。然后,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锋利的长剑,剖开了她的心脏,让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它。明明只是梦,为什么难受痛苦的感觉会这样的真实?而且,她是在为眼前的这个陌生人的死亡感到难过吗?

  

  “羽然,醒醒。”爷爷将她晃醒,“又梦到那些东西了吗?”

  “……不。”她摇了摇头,“我没有梦到宁州的那场大火,也没有梦到姐姐……我梦到了,”她皱眉,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情景,“草原,还有……”

  “马上要到下唐国了。”爷爷没有追问她的梦境,“还记得我说的吗?一定要记得,必须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躲避来自她的故土的追杀。

  她这一生,大概都没有办法再回去了。而森林之外那片她未曾踏足过的梦中的草原,大概也没有机会去了。

  除了草原,她应当还梦到了其他的什么,但任她如何回忆,只有那股锥心的刺痛还残留着。


02.

  来自草原的小世子。

  她一边听着姬野对新朋友的介绍,一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过于清秀孱弱的孩子,先前的一切都太过混乱,她没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小世子的模样,如今看来,这位青阳来的小世子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清秀,更要命的是,他的眼角竟然还缀着一颗小小的泪痣。举手投足也比东陆的某些所谓大家公子文雅得多,当真是一点都不像她刻板印象中的蛮族人。

  羽然的思维在此刻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好像,对谁也有过类似的评价?

  小世子在羽人女孩的注视下悄无声息地红了脸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结结巴巴道:“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那倒没有,看你长得好看多看几眼。”羽然回过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羽然,羽然的羽,羽然的然。”

  “谢谢。”小世子的脸颊的温度持续走高,绯色不消,“我是阿苏勒,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

  “阿苏勒,在蛮族语中是长生的意思。”羽然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头,“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

  “羽然你还懂蛮族话?”姬野颇感稀奇。

  “……”不,她不懂。羽然愣了愣,那她怎么会知道阿苏勒在蛮族语中是长生的意思?但她嘴上却顺着姬野的话头继续道,“那是,我是谁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谁的葬礼?

  羽然仰头看着漫天纷飞的黄纸,哀乐声不绝于耳,印着巨大的黑色的奠字的白色旗帜随风高高飘扬着。

  非常高规格的一个葬礼,

  只是……

  好晦气的梦!

  羽然知道自己这是又做梦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怎么会梦到不知谁的葬礼。

  总不至于是自己的……

  羽然看到灵柩之中的那个人时,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没事瞎说什么!这下好了!

  晦气,太晦气了。

  羽然心想,醒来后一定要用柚子叶和艾草好好洗个澡。

  她嫌这灵堂晦气,一秒都没多待便离开了。但她一踏出灵堂,门外便是喧天的炮火,喊杀声不绝于耳。

  战场?

  她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人带着卧倒在了地上,投石炮在她远方不远处炸响,她被震得头皮发麻,耳鸣声尖锐得几乎要将耳膜刺破。所以说,她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这种十分具有真实感的梦境!

  “羽然,你没事吧?”救了她一命的人紧张兮兮地看着她,眼眶似乎都红了。

  “阿苏勒?”羽然在他的帮助下窝到了女墙下方,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那波是发起的总冲锋,一击未得手,敌人暂且退了下去。战场上依旧硝烟弥漫,但双方都进入了短暂的休战平静期。

  “羽然,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小世子在梦中以令人惊讶的决然而坚定的语气对她说到,“所以,如果你想要做什么,能不能带着我一起?”

  好像她说一句不,对方就会立马哭出来似的。

  ……羽然·萨西摩尔·雷格斯!

  她大受震撼,在心中质问着自己,你怎么回事的?那可是阿苏勒啊,就他那身体,你怎么好意思做这种让他保护你的梦的啊?

  “那倒也……”她委婉地想对此表示这不太合适,但场景马上又变了。

  她似乎正在被一群人围攻,近身缠斗,然后下一秒,羽箭便贯穿了她的心脏,从她的胸前刺出,带出了一串血花。她单膝跪在地上,长弓置地,她死死握住这把长弓,以此来勉强支撑身体。她抬头向羽箭来处看去,振翅凌空的她的同族——鹤雪的精英正面无表情地收回弓,移开了视线,而后,瞬间消失在广袤的青空之中。

  疼,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说,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真实得好像真是现实的的梦。

  然后,她听到了谁的怒吼声,谁的眼泪或是其他什么液体滴落到了她的脸上,还有,这是谁的气息?温和的,清淡的,就像……

  但意识在此刻彻底失去。

  待她的意识再次回笼后,仍然是在那场葬礼之上。

  盘鞑天神的子民长久而沉默地跪坐在灵堂之上,比起她,那个人更像是一抹苍白的游魂。她听着他在祷告,他在向他的天神祈求着什么。祈求着她的灵魂,亦或是,祈求着她的复活?

  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抬头,准确无误地看向了她。

  羽然心下一惊,然后,她再次睁眼,看到了烫沽亭的那块熟悉的木板顶。


03.

  她又双叒叕喝醉了,还枕着阿苏勒的腿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羽然乖乖坐在一旁,就自己又双叒叕喝高了进行着不知多少次的深刻反省,当然,这次还得加上把阿苏勒的腿压麻了这件事。

  反正就,喝醉就喝醉,坚决反省,死不悔改。

  “不、不用了。”阿苏勒拒绝了姬野要帮他活络筋骨缓解肌肉麻痹症状的好意,露出了尴尬的温和的笑,“我没事的。”

  “下次,”羽然指天发誓,“我绝对不喝那么多酒了,喝酒害人。”


  但她又为什么会梦到阿苏勒在不停地喝酒呢?

  这个梦里的阿苏勒,比上一个战场的梦中的阿苏勒年少了些,更贴近她所认识的那个阿苏勒了,但,却还是比现实中的要年长一些。

  “羽然……”他在饮下手中的酒时,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

  “阿苏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是梦,但羽然还是对梦中人保持着对现实中人相同的态度。

  “羽羽羽羽然?!!!”阿苏勒却似乎像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刚刚才离开……”

  这是她的梦,她当然想在哪就在哪……

  羽然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面前的酒壶。

  “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虽然这是她的梦,虽然她似乎也没有那个资格对别人说这话……羽然顿了顿,决定换个角度,“我喝酒没大事,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羽然,我……”面前的小世子似乎鼓足了勇气要对她说些什么,但涨红了脸,半天也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如果是现实,为了不让对方感到为难,她此刻大概已经转移话题了,但这是她的梦。她很想知道,自己的梦里,她给阿苏勒编了什么台词。所以她很有耐性地等着他,也不催促,只静静地喝着酒,等着他说出口。

  “我、我要成亲了,和缳郡主。”

  嗯嗯,这样啊……啊?????

  羽然大惊失色,心说她难不成是有什么当红娘的癖好?原来她内心深处是将阿苏勒和缳郡主看成一对的?

  不对,羽然及时叫停了自己放飞的思绪,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缳郡主啊!自己这梦怎么还带自创人物的???

  “百里国主认为,”对方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艰难,“这是巩固下唐和青阳的联盟……”

  这竟然还自带故事背景的???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下唐和青阳的关系了?她这么关心会给她发点饷银吗?本公主是羽氏第三王朝的末裔,五百金助我复国,事成后封你相国之位?

  “我、我就是想和你说……”

  “……我不是很想说什么恭喜你之类的话。”羽然打断了他的话,“既然这是我的梦的话,那么,梦境的走向不是应该由我来决定吗?”

  少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没有心力去分辨她话中的意思。

  更何况,他喝了很多的酒,他自己也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觉。

  是幻觉吧?只有在他的幻觉中,羽然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对着幻觉说出自己一直说不出口的话,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借着迷迷糊糊的酒劲,他握紧了酒杯,“羽然,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

  羽然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不是,等等,她想要的梦境走向是这样的吗?????


  对于做梦梦到好友说喜欢自己这件事,羽然深觉自己着实对不住对方。

  以至于她在看到阿苏勒时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不对劲。作为天不怕地不怕有着老天第一她第二觉悟的姑娘鲜少有这样的时候。

  “羽然?”阿苏勒满脸疑惑,“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真真的喝酒误事啊!羽然看着那张清秀得宛若女孩子的脸,痛心疾首,乱做梦害人啊!

  可是她能怎么办?她也不想做这种梦啊!而且她甚至还梦到了自己的死亡现场和葬礼,这又和谁说理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似乎也没什么大错的羽人少女看向对方的眼神也逐渐理直气壮了起来,她毫不心虚道:“看看你怎么了?看你几眼你又不会少块肉!我喜欢你才看你,换别人本小姐还不乐意看呢!你应该感到荣幸!”

  然后,一片诡异的安静。

  她就这么看着小世子的脸又染上了绯色,而且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不是,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她又说什么了你在这脸红个……

  『我喜欢你才看你……』

  羽然的大脑终于后知后觉地传来了反馈,然后,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

  “对不起!”羽然立马道歉,认真反省,最后还是甩锅甩得飞快,“都怪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04.

  那些梦?什么样的梦?

  光怪陆离不可明具。

  但当真切地发生在她眼前的事和梦中的场景重合时,那种微妙的荒诞感终于让她好好审视起了那些梦与现实。

  梦里的阿苏勒和她说,他的父亲去世了。

  现实中的阿苏勒立于人潮之中,那点声音微不可察,随时可湮没于鼎沸的人声中,但她偏偏听到了。

  羽然停下了脚步,梦境与现实交织缠绕,她回过头看他,清瘦文弱的小世子低着头,海潮般汹涌的悲伤从他的体内涌出,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溺毙于这样的悲伤中了。

  但她没有。

  她抱住了他,在她的思维跟上她的身体动作之前。

  小世子似乎被她这毫无来由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但随即,他紧紧回抱住了她,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

  他的眼泪落在了她颈间的皮肤之上,涩得她发疼。

  梦中的事发生在了现实之中,那么,那些梦里的事,都会发生在现实中吗?

  下唐与青阳的决裂、阿苏勒被送上法场、北陆之战、乱世同盟、野尘军、九原易帜……还有……一生之盟。

  以及,

  『羽然,我看到你了,你是来接我走的么?』蛮族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是最开始的那场梦……

  那场被她遗忘了的梦。

  在她到南淮之前,所做的那场,关于北陆的梦。


  “我家乡的花?”阿苏勒仍旧红着眼眶,但情绪宣泄出来之后,身上的那股郁结悲伤的气息减轻了不少。他低头看着清酒之上一圈圈泛开的涟漪,轻声道,“瀚州苦寒,很少有花会生在此处。寒冬之后,瀚州的春天到来的时候,爬地菊最先盛开。但说是菊,其实还是野草,匍匐在地上,开出嫩黄的小花。朔方原是整个瀚州爬地菊开得最盛的地方……”

  羽人少女在青阳世子不疾不徐的讲述中,僵住了身体。阿苏勒所说的那些,与她所梦到的,全无差别。

  即使她有可能曾在宁州的古籍中看到过瀚州的记载,所以在梦中构筑起了与之相关的情境,可是……

  她从未到过瀚州,又怎会梦到与现实中的瀚州一模一样的景色?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难看,阿苏勒停了下来,担忧地看着她

  “羽然,你怎么了?”

  “我……”羽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糟糟的,带着密密麻麻的针刺般的疼,她听到自己说,“阿苏勒,我想去你……”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像是有什么,强行阻止着她将她所梦到的那些诉诸他人。

  最终,脑海中传来的剧烈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吞没。

  不行,不可以。那些事情,那样的未来,她无法接受。


05.

  然而无论她接受与否,该来的未来终究还是到来了。

  来自森林的鹤雪半跪在她的面前,祈求着泰格里斯姬武神的祝福。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眼中平波无澜。代表着故国的鹤雪对着她,一个亡国的公主再次叩首:“公主殿下,故乡需要姬武神的歌声。”

  诸神怜悯于她,让她得以窥见命运,却只是为了在此刻告诉她,即使知晓命运,她也无从改变吗?无论是她的,还是那两个人的。

  今夜南淮的灯火远胜往日。

  羽然的目光并未落在眼前的鹤雪身上,而是越过了她,看着远处的紫梁宫,神色平静到近乎冷酷。

  梦中的今日,是阿苏勒与百里缳的婚礼,也是,下唐与青阳的结盟彻底破裂之日。而阿苏勒,则会被送上法场。

  她知道姬野会去劫法场,她知道青阳的铁浮屠会来带走他们未来的大君,她知道她和阿苏勒还会在再次重逢。

  她也知道自己该回到宁州去了。

  可是……

  现在的阿苏勒拒绝了同缳郡主的亲事,百里洪本就因此多为不快,若联盟当真彻底破裂,他还等得到姬野和铁浮屠吗?

  羽然紧握双拳,看向了翼天瞻,那双玫瑰色的瞳中浸着溶溶月色,明润而坚定。

  “爷爷,我要去见阿苏勒。”

  她会回到宁州去履行自己该履行的职责,她会做好泰格里斯姬武神该做的一切事。

  只是,

  “我想去同他们告别。”

  她没有办法在明知道未来的一切的情况下就这么扔下阿苏勒。

  “爷爷,”她几乎是哀求着,“我会跟你回去的,但我得去见阿苏勒。”


  今夜明月甚皎。

  阿苏勒看着硕大的圆月,突兀地笑了。他本应是要写下些什么给他们的,可是他不想让羽然知道他的死亡。

  最好,永远都不知道。

  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那么快快乐乐的。

  但是他听到了一阵风声,然后,是羁押着他的兵士们发出的惊惶声。月光似乎被什么东西所遮蔽了,他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他抬头,只见得金发的羽人少女在月下振翅,光羽划破了夜色,极速朝他飞来。

  “羽然……”他喃喃着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那个人的名字。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羽然,你别犯傻!”他回过神,焦急万分地对对方说到,“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会离开的。”羽人少女灵巧地躲过射来的羽箭,在极速的飞行中挽起长弓,月光在弓弦之上凝聚成箭,而后,光箭离弦。羽人少女随光箭而至,拉住了他的手,“我会带你一起离开的。”

  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的命运和未来?

  羽人少女紧紧抱住了蛮族世子的腰部,奋力地向他们的故乡所在之处飞去。

  既然让她知晓了未来,又凭什么觉得她会坐以待毙?


  “姬野,还有,铁浮屠。”阿苏勒低声道,“羽然,你看,是他们吗?”

  “总算来了。”羽然松了一口气,“他们再不来,我们俩都得死在这。”她带着他在他们面前落下,“阿苏勒,你安全了。”

  “羽然?”姬野惊讶万分,“你怎么会在这?”

  但他来不及听羽然说什么了。

  下唐国的兵士已经再次围攻了上来。

  “阿苏勒,”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中,羽人少女慢慢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我会保护你的。”

  他怔愣。

  “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他听到她说,“那么,同样的,我也会保护你的。”

  既然无论如何无法接受那样的未来和命运的话,那么,一切就由她自己,亲手去改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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