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οιηση

波罗的海菠萝种植基地

【尘羽】青都以北

*私设如山,原著+剧版设定杂糅,OOC致歉
*我为什么这么爱不停叫名字的梗?我有什么毛病?
*群日常→论羽然的101种死法,太惨了

    后世的史学家们翻开缥缈时代胤末燮初的那段历史时,通常认为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不被任何东陆官方史料记载的羽人女孩儿并不存在。但这个女孩儿在后世普通人眼中却仍以她的美丽与传奇搅动着她死后数千年的世界。人们偏爱乱世中的儿女情长,便纷纷为她编织着各种荡气回肠凄绝美丽的故事。在人们的故事中,她是羽族的公主,在羽族内乱时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东陆,与当时年少的燮王与青阳昭武公相遇相识,三个少年人震动了乱世。

   但通过其他州的史料,却或可对其探知一二。在青州羽族的史料中,第二王朝的小公主死于那场改变了羽族命运的刺杀中。而经年之后,自称萨西摩尔的女孩儿跟随天武者翼天瞻来到了青州,学会了那支属于神的舞蹈,开启寂静之座,成为了羽族最后的姬武神,重新召集武士组成了新的鹤雪,最后在与辰月的战争中,精神力耗尽后坠海而亡。而在瀚州青阳部的史料记载中,年少时曾在东陆为质的青阳昭武公带回了一个东陆女人,官方记载是昭武公在东陆为质时期所娶之妻,虽然并未明确记载她是否是羽人,但在昭武公传中却有这么一段记载——阏氏好白衣,尤喜明月夜,善音律,舞姿为天下绝。种种特征皆与羽人相符。令人颇感惊奇的是,虽则据史料所记,昭武公与大阏氏感情甚笃,但二人一生竟未育有一子,只一故友之女养于膝下,聊以享天伦之乐。这其间究竟何故,史书未加以记载,后人自然也无从知晓。

         ——摘录自《缥缈时代女子形象探究·羽然篇》

    

    “阿苏勒,”白衣蹁跹的女孩子振开了双翼,她朝他笑着,恍惚依旧是年少时明媚如阳光的模样,“对不起我食言啦,再……”不要!他拼了命想去抓住她,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始终不能靠近分毫,女孩子的由光羽凝成的双翼倏然四散,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跌入碧波万顷的潍海,如一片羽毛,转瞬便被海浪吞噬。

      吕归尘睁开眼时营帐内还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只有只有清浅的呼吸萦绕耳畔。身侧的人睡得正熟,手脚并用抱着自己,像抱着树干的树獭。他在黑暗中无声笑了笑,将身侧之人紧紧抱在了怀中。

“唔……阿苏勒?”睡意朦胧的姑娘声音软糯含糊不清,“怎么了?”

“没什么。”吕归尘温声道,“继续睡吧。”

“唔……”她有些费力地睁开眼,“阿苏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她打了个哈欠,“来给老大说说,做了什么噩梦了?”

“没有,快睡吧,我没有做噩梦。”吕归尘拍了拍她的背,“你不是说了要去看朔方原的日出和爬地菊吗?”

“不怕不怕,”重新闭上眼的姑娘胡乱地也拍了拍他,“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骗子。”吕归尘总是忍不住回想着那一幕,他的姑娘坠入无边深海,而他无能为力。

    其实他想要的少之又少,只是希望他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年少时的他也总是以为自己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可事实上那些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了,龙格阿爸、沁姐姐、苏玛、姬野……还有羽然。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吕归尘又下意识收紧了怀抱,感受怀中的存在是温热而真实的,他方才稍稍安了心。

   羽然这一觉睡得其实也并不安稳,她一会儿梦到了青都的那场大火;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回到了南淮,和吕归尘姬野依旧是狗憎人嫌的三人组,横行街头;一会儿又梦到自己站在天拓海峡上,向阿苏勒承诺着自己一有时间就会去找他;一会儿又是自己坐在青都那至高无上的王座上,被所有人逼着放弃那段被羽人视为羽族之耻的婚姻;一会儿又是遮天蔽日的乌云涌来,辰月教徒控制了所有的贵族,对她许诺着羽族光明的未来,试图让她向人族举兵。她自然断然拒绝。

    然后……便是又一场战争。

    羽族姬武神的精神力在理论上来说可以达到该时代精神力的顶峰,羽然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辰月一战。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羽族的战争会将青阳卷进来,诚然,与东陆相比,青州与瀚州之间陆地相连,羽族的动静瀚州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在看到吕归尘的那一刻升起的是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她想你来干什么呢?你就在青阳好好待着啊,她甚至都将身后事都安排妥当了,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知道。她想她就要死了,可她一点都不愿意他亲眼目睹她的死亡。他这一生已经够苦了,他见过很多他珍视的人离他而去了,求求你们,无论是哪方的神,不要再让他陷入那样无边的痛苦绝望。或许是因着那一瞬间爆发的强大求生欲,她落入海中后击碎骨头般的疼痛和海水挤压下无法呼吸的痛苦都没能让她死去。她觉得自己听到了泰格里斯神的召唤,可属于尘世的另一个人将她牢牢的抓住了。唇上传来的熟悉的柔软颤抖着,触感冰冷,不断有灼热的空气传进她的口腔中,维持着她的呼吸。谁在给自己渡气?可她已再无力去想,不要死,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死,不要留他一个人……

    羽然悠悠转醒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她被从海里救出后醒来看到的,好像也是这样的营帐顶。哦,连抱着她的这个人也一模一样……

“阿苏勒,”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你醒了吗?”

“嗯。”吕归尘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你哭了。”

“我哭了?”羽然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不其然触到一片冰冷的湿润,她有些尴尬道,“没有!我才没哭!你老大怎么会哭鼻子呢,那多丢人啊。”她清了清喉咙,“说好了今天要去朔方原看日出的,不许食言!不过,”她估摸了一下时间,“这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吧……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来得及的,”吕归尘笑了笑,“走吧。”

     羽然看到营帐外那匹得有一个半那么高的她的马,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扭过头看着在一旁笑着看她的吕归尘,撇了撇嘴,朝他张开了双臂

“我上不去,阿苏勒你抱我上去。”

“好。”又是熟悉的拉长了的应“好”声,从年少时的南淮到而今的瀚州草原,他一直都这样,包容着她的所有无理取闹和任性。她鼻子一酸,飞扑着抱了上去,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阿苏勒阿苏勒阿苏勒……”

“嗯,我在。”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到青州的话……”吕归尘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他当初早一点到青州,他的姑娘是不是就不会耗尽精神力而坠海?是不是就不会再也飞不起来?是不是就还能继续在羽族当她的女王?是不是就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而他的姑娘却突然依偎在他胸前哼起了青州的歌谣,歌声如丝缕一般随风悠悠而上。

“不能飞就不能飞吧,”羽然看起来蛮不在乎道,“骑马也是一样的,所以你要多带我骑马玩!”

“好……”

“女王也没什么好的,什么都要被管着,做什么事都要经过族长们的首肯,还不如我在南淮当郡主时好玩呢!我就想开开心心自自在在的,可不想被人这也管着那也管着。”

“……”

“至于孩子……”羽然沉默良久,还是笑道,“我自己都照顾不来自己呢,来一个孩子那多麻烦。你还得分心在ta身上!那不行,你得满心满眼都是我,听到没?”

“……”

“所以,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你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实在要说的话……”羽然拉长了声调,吕归尘心里一紧,就听得她道,“你骑马太慢了快赶不上日出了!”

      爬地菊铺满了整个朔方原,像是铺陈了一地阳光。羽然坐在这满地金色阳光里,抬头看着东方,被朝阳晕染的红云缓缓幻化成世间万物的模样。

“阿苏勒你看,”羽然指着天地相接处还未完全露出的圆形轮廓,“太阳出来了。”

————————END————————

莫得开篇的这篇论文,我自己瞎几把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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